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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 關陽兵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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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營長很快就接到了蔣牧升的邀請,說邀請他到飯莊吃飯。

呂志良有些懷疑,覺得這是不是他們走漏了風聲,所以蔣牧升搞了一出鴻門宴。

方營長卻不以為然,笑道,“不可能走漏風聲,如果是成溫邀請我吃飯,我肯定起疑心,不過眼下是蔣牧升邀請我,你看看,蔣牧升就是一個下海的,說白了就是一個臭商販,這年頭戲子、商販,最沒臉,他能翻出天去?嘿嘿,拜訪完了項安民,怎麽也該拜訪我了,要不然他在關陽怎麽混得下去?”

呂志良覺得方營長太欠考慮,但是看對方的態度,也不能再說什麽,就沒有再說。

這天方營長就高高興興的來到飯莊,蔣牧升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,成溫並沒有在場,這讓方營長更加的放心了。

蔣牧升請方營長坐下來,笑道:“真是難得方營長給面子啊。”

方營長和他假客氣的說道:“蔣老板請客,我怎麽能不賞臉呢?是不是。”

蔣牧升說道:“方營長真是太擡舉我了,其實啊,我來關陽第一天,就想請方營長吃個便飯了,只不過……您也知道的,如果第一個不去拜訪項督軍,或許會有麻煩,方營長您大度,所以我這個時候才來請您吃飯,不會嫌棄我不夠誠意吧?”

方營長一聽,心裏有些輕飄飄的,覺得他頂替項安民真是眾望所歸,笑道:“瞧您說的,我能為了這點事兒和蔣老板產生隔閡麽?你放心吧,項督軍啊,他就是死板,小心眼兒,我大度著呢,來來喝酒。”

蔣牧升幾句話,把方營長捧得高興,蔣牧升見機會不錯,又說道:“方營長,我聽說……東江打仗了?”

“且,天天兒的打仗,沒啥新鮮的。”

“不過這回是鬼子打進來。”

方營長笑了一聲,說道:“也沒什麽新鮮,鬼子打進來不也是打仗麽?”

蔣牧升心裏冷笑了一聲,不過面上不動聲色,笑道:“嗨,您說的對極了,不過我就想著,正好趁這個時機,蔣某就表一表決心……方營長,蔣某就是一個生意人,也沒什麽能耐,只有銀錢了,捐到方營長營裏,不會嫌棄數目少吧?”

方營長一聽,頓時眉開眼笑,把杯子裏的酒幹掉,笑道:“蔣老板,您可真夠仗義,愛國人士!不瞞您說啊,現在當兵的都苦啊,您能資助我,那真是太好不過了!”

蔣牧升連忙給他滿上酒,笑道:“小事一樁,除了這件事兒,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幫您呢。”

兩個人吃飯喝酒都很愉快,蔣牧升不著痕跡的勸酒,方營長一聽有錢了,心情也就大好,不愁扳倒項安民,就一杯接一杯的喝,也不知道推辭。

酒過三巡方營長就幾乎要醉了,口齒都不清楚。

蔣牧升這個時候笑道:“對了,喝得高興,險些給忘了,方營長,我從泉江而來,弄了些古董玩意兒,我聽說方營長喜歡這些,要不要到我那去看看?”

方營長不疑有他,說道:“你哪?離這裏遠麽?”

蔣牧升說道:“不遠,旁邊不到幾步路,有一個院子,之前一直空置著,我就租了下來,準備開個古玩珠寶行,您跟我來看看?隨便挑走幾件,就當是我的心意了。”

方營長假惺惺的擺手客氣道:“怎麽好……怎麽好讓蔣老板破費。”

他嘴裏一邊說著,卻一邊打著晃兒的站起身來準備跟蔣牧升去看看古玩。

蔣牧升叫來夥計結了帳,就和方營長一起出了飯莊,旁邊確實是家古玩鋪子,似乎還沒開張呢。

夥計見人進來,笑著打招呼,說道:“老板,方營長。”

蔣牧升說道:“我之前讓你準備的那幾件兒玩意兒,都準備好了麽?”

夥計笑道:“準備好了,在後院兒放著呢,太名貴了,夥計們都不敢搬動。”

方營長一聽,立時大喜,沒想到這麽名貴,當即揮了揮手,把自己帶來的衛兵放在店前面,說道:“別跟著了。”

蔣牧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請方營長進去,方營長打著酒嗝,腳步不穩的走了進去。

店鋪和後院是隔開的,有一扇大門擋著,開了門進去,很快夥計跟上來,把門給關上了,這種關門打狗的境況,方營長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出來。

後院很空曠,沒有任何玩意兒,方營長說道:“蔣老板,玩意兒呢,快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。”

“這就來。”

蔣牧升應了一句,拍了一下手,很快就聽見腳步聲,這腳步聲絕對不像是夥計在搬東西,跫音很大,起碼有幾十個人忽然從四面八方湧出來,全都穿著統一的關陽軍軍服。

方營長這個時候才驚覺不對勁兒,屢直了舌頭喝道:“這……這是怎麽回事兒啊蔣老板!”

蔣牧升此時已經退到了人群之後,笑道:“就是這麽回事兒方營長,您的大限到了。”

方營長聽見蔣牧升笑瞇瞇的聲音,整個人打了一個冷戰,差一點兒跌倒在地。

這時候一個穿著軍服的將軍走了出來,方營長瞪著眼睛,只覺得自己就要雙眼一翻暈過去了,出來的人竟然是關陽軍的督軍項安民。

方營長這個時候才覺得呂志良說的話是對的,自己的風聲走漏了,項安民要抓自己!

方營長嚇得冷汗直流,但是喝多了酒,反應很慢,趕緊從褲腰帶上掏槍,拔了兩回沒把槍拔出來。

好不容易拔出來,戰戰兢兢的指著項安民,壯著膽子說道:“項督軍,您這是什麽意思啊?這麽多兄弟圍著我,也不怕槍走火了?”

項安民冷著一張臉,說道:“方德,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?你和呂志良密謀了什麽事情,你自己心裏最清楚。”

方營長心裏一陣心虛,額頭上的汗更多了,說道:“項督軍,你一定是聽信了小人的謠言,我和呂志良只是點頭之交,能有什麽密謀!我方德一輩子忠心關陽軍,你不能陷害忠良啊!”

項安民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想要廢話就回軍營再說,給我帶走。”

“別動!”

方營長大喊了一聲,攥著槍的手有點兒抖,指著項安民,就準備扣動扳機。

方營長一聲大喝剛落,單聽“嘭”的一聲開火聲,眾人還未反應過來,方營長的額頭已經中了一槍,轟然仰躺在地,眼睛睜得大大的,雙手還緊緊的握著槍,雙腿抽動了兩下,已經沒氣兒了。

眾人一楞,都回頭看去,就見項湫很淡然的收槍,面上沒有任何的波瀾,說道:“方德兵變,意圖擊殺項督軍,已被當場擊斃。”

項安民有些驚詫,沒想到項湫的槍法這麽準,而且連眼睛也不眨一下,不過反應很快,當即說道:“把外面方德的叛軍一眾拿下,全都帶回部隊。”

關陽軍們得了命令,立刻整齊有素的沖出後院,往前面抓人去了。

項安民這才對蔣牧升笑道:“多謝蔣老板出力。”

蔣牧升笑了笑,心想著幸虧沒有讓成溫過來,不然當場擊斃方德,可是見血的,成溫身體不好,看到了血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。

成溫就坐在旁邊的茶樓,聽到了開火的槍聲,心裏一緊,也不知道蔣牧升他們怎麽樣了,很快的一陣騷亂,一隊關陽軍沖了出來,壓著方德的衛兵走了。

成溫這才站起身來,很快看到蔣牧升、項安民和項湫也走了出來。

關陽的百姓也聽到了槍響,雖然蔣牧升選的地方比較偏僻,但一開火仍然驚動了百姓,所以必須對外有說辭。

第二天就看到了說辭,關陽軍方營長發動兵變,已經被當場擊斃,所有叛軍全部抓獲,所供牽連人士也被抓獲,其中就有呂家父子。

呂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,就見有兵沖進了他們落腳的家宅,士兵持槍破門而入,呂柊大驚失色,說道:“這……軍老爺,有話好好說啊,我們可都是良民。”

但是帶頭的人根本不聽,只是揮手讓士兵抓人,說道:“方德兵變,呂志良牽連其中,呂家所有人都要候審。”

呂柊這時候氣的看向呂志良,呂志良已經沒了主見,呂柊氣的一翻白眼,當場就暈了過去。

蔣牧升倒是很放心把呂家交給項安民處理,有項安民代勞,他也省心省力。

項安民雖然不敢破舊立新,但是他仍然是個軍人,眼看自己的位置受到了威脅,被別人惦記,咋呢麽可能還繞過這些人去。

呂家的行為讓項安民非常生氣,覺得呂家就是小人,先是在京城裏兵變,而後又到關陽唆使兵變,絕技不能留下來。

呂柊和呂志良很快就被槍決了。

項安民為了感謝蔣牧升和成溫的幫助,等事情安定之後,請兩個人吃了一頓便飯。

飯店是關陽最大的,非常氣派,裝修很西洋化,裏面的吃食也很講究。

成溫現在身體越來越敏感,聞到這些芝士奶酪的味道,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,所以也沒動幾口。

三人多半也在客套,吃飯是幫襯的事情。

正吃著飯,突然有人敲門,還沒得到應允,急匆匆的推開門,一看原來是項家的管家。

管家很著急的樣子,跑的一頭大汗,說道:“老爺,陳軍和鬼子裏應外合,偷襲了京城,苗鎧受傷下落不明,關陽的學生們正舉行游行,請老爺發兵救京城呢!”

他說著,有些為難,支吾的說道:“四小姐……四小姐也在游行的隊伍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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